四棒轮换只差一口气，中国混合泳接力再握银牌，俄罗斯自由泳逆天冲刺震全场

下午四点，滨海湾体育中心地板还湿着，吴卿风一边踩着拖鞋搓着手，临上场前还偷偷瞄了眼俄罗斯选手。三十九分九九，全队第二次追到这儿，差点又摸到金牌。徐嘉余说话带点鼻音，汗混着泳帽味：“又是老问题，后劲有点跟不上。”

谁都想赢，赛前那个换人操作是张雨霏提议的。预赛交董志豪，结果决赛还得吴卿风救火。董志豪自己在更衣室数脚上的水泡，“大赛就像打夜赛，心里堵——好像哪里都不顺。”后来看俄罗斯队的最后一棒男选手冲得像装了马达，现场有球迷跟小贩打赌，谁能追得上喝一打糖水。

开场中国队排在第三道，泳池嘉宾区满是新加坡本地小孩举着红旗，张雨霏比完说队服都被汗浸透。前三棒，覃海洋蛙泳比半决赛慢了零点一秒，“游到后面腿有点飘”，队医后来笑说这句像家乡话。第四棒换吴卿风，前三区谁都追不上俄罗斯的那双大脚蹬水，现场屏幕给了三次慢镜，上半身都冲到水线外头，像上学时大雨里抢公交那种猛。

赛后休息区一个白头老太太夹着三明治路过，嘴里碎碎念：“中国队还是差火候，几次都是这剧情。”日本记者找覃海洋聊分段配速，他挠头说“脑袋短路”，仿佛半夜梦见考试忘带笔。张雨霏换衣服的时候抢了队友一根发卡，说好运气串一串换来一块金。可惜今天还是银，大家相互拍拍肩膀也没说什么。

有点意思的是，这场比赛现场几位新加坡本地观众还用粤语聊起谁更扛压：“长水池啱啱，啲浪头狠。”中国粉丝里有个东北大叔穿着勇士队篮球衣，把小女儿举得老高，高声喊吴卿风的名字，像嗓音里带着拐弯。有人说新加坡水道好像扁点，其实按官方说法全长还是一百米，但池底清洁工偷偷聊过“这儿滤水好，水温合适，容易让人游快点”。

美国队预赛闹了笑话，游出三分四十四直接被刷下去，现场小摊贩给自己贴海报：买一送一庆祝美利坚倒下。没人能想明白这班老美怎么突然就塌了，想起当年有个教练讲过：“接力其实和抄作业一样，老变阵就容易乱。”这回中国队其实也折腾了阵容，决赛还是依赖老将。

男子蝶泳决赛陈俊儿后两趟慢了下来，成绩一分五十五秒二五。有人猜他半决赛拼太狠，队友私下给他送了瓶花露水，说“别老是用理疗油，呛得泳道都辣眼睛。”覃海洋自己的五十米蛙泳拼过头，仅拿了铜，比自家半决赛慢点。按泳协老人说法：“咱中国男人水里气定神闲的还得多练几年。”小道消息有教练想吸纳南方游泳队的小孩，据说那些娃能憋气一分钟不眨眼。有网友（微博上昵称叫“游出四海”）爆料，覃海洋赛后在更衣室盯着自己脚趾头发呆，手里拎了个开了盖的运动饮料。

李冰洁两百自决赛刷新了个人纪录，一分五十四秒五二，但一秒多的差距还是像隔条马路。晚上在食堂，有记者听见她和助理小声抿着说想吃炸鸡，李冰洁自己调侃：“过了禁食期就放肆一下呗。”隔壁队收到了本地榴莲蛋糕，陈俊儿说这种味儿才提神，比兴奋剂还灵。

预赛试水董志豪，成绩第三。董有点腼腆，常年在武汉游泳馆练，每回嘴边话都短小精悍。这会儿决赛换陈设老阵容，还是求稳思路。教练看完分段摇摇头：“差点劲，还是怕出乱子。”其实世界混合接力这个项目，东京奥运会一鼓作气冲进银牌，之后每次大赛都到决赛，总踩俄罗斯和澳大利亚的脚后跟。

新加坡有条俚语，游泳快的人都怕“鬼水”，意思是环境太顺时容易失神。观众席上有个会中文的印度大叔，用手比着说：“今天俄罗斯自由泳那棒比谁都狠，冲出来像电梯里躲突然关门。”其实每个人都明白，决赛这种关键棒，总要点突破，不敢冒的风险就永远站不到最高台阶。

晚上回酒店，雨下得不大不小，有几个人互相借拖鞋。徐嘉余捏着背包肩带，走路呼吸都带气音。谁也没再研究技术，训练馆里助理开了半小时前晾的空调，那台空调老爱漏水，一会霹雳啪啦砸出水珠来，落到地上的声音混着电视里本地新闻：“今晚街头有泳迷打包榴莲送给中国选手，队医闻了添一句：‘露天的榴莲，气味死活甩不掉，倒像金牌怎么都捞不牢。’”